发布日期:2025-08-07 16:46 点击次数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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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些时刻,会格外羡慕两种人。
一种是沾了枕头便能坠入梦乡的人。他们的眼皮像被暮色吻过的窗帘,轻轻一合,便把白日的喧嚣关在了窗外。不必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发呆,不必任由零碎的思绪在黑暗里织网,更不必在凌晨的寂静中与未熄的心事对峙。他们的睡眠是一汪平静的湖,投不进半片扰人的落叶,连梦都是轻的,像初春沾在草尖的露,天亮时便悄悄融进晨光里,不留一丝褶皱。
另一种是说过放手就再不回头的人。不是薄情,而是清醒。像一阵风掠过湖面,掀起过涟漪,却懂得在该停驻的地方收住脚步,不贪恋岸边的花香,也不纠缠水底的云影。他们的转身没有拖泥带水的犹豫,没有频频回望的怅惘,背影里藏着一种利落的温柔——对过往的尊重,是不沉溺;对未来的坦诚,是不将就。就像秋天的树,该落叶时便让叶归土,从不为一片叶子的离去,辜负整季的晴朗。
我们总在两种困境里打转:夜里翻来覆去,把日子过成了未写完的草稿;离开时步步回头,让回忆长成了绕树的葛藤。而那些让人羡慕的人,大抵是把“放下”活成了本能——睡前放下一天的褶皱,离别时放下多余的牵绊。
原来最难得的从容,不过是:该睡时能安,该走时能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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